余听按照晏辞所说的那样放长线钓大鱼,为了削弱夏父的警惕心,她会
见时机差不多,余听又将一块表放
这块表是百达翡丽刚出的新款,售价二十万,不算前面夏父拿的毛毛雨,一块表也够他喝一壶。
圈套设好,余听转身离开。
很快,干活结束的夏父偷偷潜进主厅。
余家的工人分为两种,一种负责别墅的生活起居;还有一种负责院外的杂事,按道理来说院外的工人是不得进入别墅的,但夏父每次都会利用夏母当借口,堂而皇之摸进来吃吃喝喝,再顺手牵羊。
余家值钱的东西实
他一眼就看到茶几上致的小方盒,里面装的肯定不是什么便宜货。
有了前面那些经验,夏父愈
他甚至都懒得像以前那样做个掩护,确定没人后,直接把那盒子揣到了怀里,顺便还拿了快桌子上的点心塞到嘴里。
好吃。
有钱人真他妈奢侈
夏父暗唾一句。
他正要离开,突然撞上下楼的苏姨。
苏姨作为余家的管家,威慑力还是有的。
夏父表情一变,着急忙慌地擦干净嘴角的食物碎屑,立正站好,笑得谄媚“苏姐好。”
苏姨瞥他一眼,语气冷硬“你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吗”
“我、我知道”夏父结结巴巴,“我是来找你请个假。”
“请假”苏姨皱眉,“你来上班没几天,假倒是请了不少。”
“我妈大老远从乡下过来看我,这不没几天就病了,我我总得去孝心,您看”
苏姨摆摆手“去吧,就这一次。”
夏父点头哈腰,连连道谢。
目送他匆忙离开的背影,苏姨冷笑一声,重新上楼。
楼上除了余听外还有母女俩,苏姨温柔地对余听说“他拿着东西走了,我让人盯着去,等他把表典了再报警。”
余听瞥了眼夏妈妈。
她的表情看起来很纠结,不知道
她特意为她们设了个圈,目的是为了解救这对母女于水火。
要是夏妈妈
夏妈妈回过神,摇摇头“听听,我不会反悔的。”
“真的”余听不信,“可是你看起来不太开心。”
夏妈妈苍白一笑。
她哪是不开心,只是不安,不确定事情能否按照计划中那样顺利进行,更怕民警再像以前那样,轻飘飘两句就抹除他对她们造成的所有伤害。
“真能判吗”夏妈妈不放心地问。
余听说“一千元以上就可以立案了,我那块表价值二十万,起码够他五年以上。”
夏妈妈瞪大眼睛,倒吸口凉气“二、二十万”
余听怕她心疼钱,忙说“没事,等他把钱当了,去赌场前我就会让人抓住,丢不了的。”以前被夏父花掉的那些只是充当诱饵的毛毛雨,不值一提。
“他能判刑是一定的,我想问的是您确定不会反悔。”
夏妈妈听出她的顾虑,眼神坚定起来“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反悔,我做梦都想摆脱他。”
夏妈妈浑浑噩噩地就被送入婚姻,凄苦半辈子,不愿意再把后半辈子搭进去,更不愿意把女儿的一生搭进去。以前她毫无办法,只能选择忍让;如今有人肯出手帮助,她要是还像以前那样懦弱那就是不知好歹。
余听放心下来,安顿道“夏父这次肯定也会拉你入水,要是民警问话,你就一直哭,咬死不知情,他打过你,民警那边也有案底,不会为难你的。”
夏妈妈点头,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
一个小时后,余听拨通报警电话,同时也把江淮叫了回来。
民警没费吹灰之力,就
夏父直到被抓进审讯室还是懵的,呆呆问面前的辅警“警察同志,我这是犯啥事了”
话音落下,另一名女警领着余听进门。
她很乖,对着夏父伸手一指“就是他偷的我们家东西。”
夏父急了“你可别乱说我没偷你们家东西”
话虽如此,夏父却惊出一头冷汗。
他对着余家下手七八次,每次拿的都是小件,料定余听一个小丫头片子不会
余听一口咬定他“就是你拿的监控我都查了”
监控
夏父傻眼。
女警搬了把凳子过来,温声细语地安抚“慢慢说,你把详细经过理一遍。”
余听从容不迫道“是这样的,我给江淮哥买了快表当礼物,结果回头就找不见了,后来一查监控,
“大概多少钱”
余听合计一番,说“大概二十多万吧。”
二十、二十多万
这惊天的数字让夏父一阵头晕目眩,若不是审讯椅前面的隔板挡着,夏父早就控制不住朝余听动手,他愤怒地一拍桌子“你别胡说我就拿过你放
夏父气急败坏,余听很是淡定“他承认了。”
“你他妈”
“哎哎哎,这是警局,别闹事啊。”
夏父的态度引起民警不满,用笔敲了敲桌子以作警示。
此时其他外出的辅警回来,同时还带来了典当铺的老板和那块刚被典当掉的百达翡丽。
“小姑娘,这是你丢的那块吗”
余听点头“是的。”
民警问“这块表多少钱。”
老板清楚这是脏物,没有隐瞒“百达翡丽,市价二十万。”
“那你卖给他多少”
老板神色犹豫,半晌才说“就几万块吧,毕竟转卖就是二手,加上这人不能出示票据和货号,会便宜很多。”
夏父再次恼怒“你当时可不是这样和我说的,你当时就说这牌子不是大牌,值不了太多,敢情你骗我”
他要是早知道这块表二十万,死也不会拿。
老板瑟缩起肩膀不说话,小小的审讯室内充斥着夏父暴跳如雷的怒骂。
余听被吵得心烦,就让江淮留下来处理,自己先
很快,夏家那边的人赶到。
余听和夏七七相互对视,不语,静静听夏奶奶拉着民警的手哭。
夏父听见家人过来,扯开嗓子求救“妈媳妇你快和主人家说,我不是故意偷东西的别让他们抓我”
事到如今他才开始害怕,又把希望指
夏老太太哪会看儿子坐牢而坐视不理,颤颤巍巍地朝余听走来,不见医院时的蛮狠,放低姿态恳求道“小姑娘,我儿子还是孩子,不懂事,你行行好,和警察说声,别让他们抓人,成吗”
孩子
余听差点被这话逗笑。
“哦,他是孩子,那我是啥受卵”
周围人听后都窃笑出声。
余听端坐
夏奶奶说不出话来。
余听又说“我当初是看
这句话无疑又给和夏奶奶三分希望。
夏奶奶恐怕想不到会有一天要向从来看不惯的儿媳妇低头。
她泪眼婆娑“儿媳,你、你看”
夏妈妈别开头,姿态冷硬“强子犯的是法,我做不了主。”
“不就是偷点东西,也怪不了他不是。你就看
夏妈妈仍是不为所动。
如果说丈夫对她有一天的好,她都会惦记住;然而没有,同床二十载,非打即骂,夫妻没有一点恩情。
望着满脸哀求,哭到近乎晕厥的夏奶奶,还有审讯室里无助的丈夫,夏妈妈生平头一遭觉得畅快。
此时余听出声“不就偷点东西奶奶,您知道那个点是多少吗“

余听伸手随便比了个数“加起来一共二十五万,赔吗”
这还是余听往少说的数额。
二十五万,对农村种地的庄稼人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别说没有,就算有,夏老大也不会真把钱拿出来给弟弟。
夏老大一声不吭,默默松开搀扶住老太太的手,不动神色地后退一步。
望着哑然的一家人,余听轻一哼声“这事我不会罢休,如果你们不服气,我们可以法院见。”
夏父犯的是刑事案件,监控,人证物证据
这牢,夏父是坐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