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时机赶得凑巧,夏老太太原本一直住
这一家人
“淑雅那个丧门星呢,让她出来,我要好好和她算算账”
淑雅是夏妈妈名字,老太太也不管这里是不是医院,
余听听得窝火,站出来说“你儿子打人,你知不知道”
“从哪里来的没教养的丫头,敢这样和我说话”老太太根本没把她放
余听正要动怒就被晏辞拉住。
几人绕过他们进入病房,病房共五张床,夏七七和夏妈妈
老太太看都不看受伤的母女,径自扑到夏父身上哀嚎“我命苦的儿是把你害成这样的啊”
她哭得悲恸,负责记录的民警看不下去,说“你儿子喝太多酒中毒,他自个儿弄得。”
老太太听后更加生气,竟然对着夏妈妈咬牙切齿痛骂起来“我就知道强子娶你是娶一个祸害,他喝成这样你都不管管,你就是诚心想让他不好过是不是当初我就不应该让你进家门”
夏妈妈才从昏迷状态中醒来,没力气反驳,闭眼任凭她骂。
余听越听越气,强行挣扎开晏辞的怀抱,一鼓作气喷了回去“你这老太太讲不讲道理你儿子三十多岁不是三岁奶娃娃,你真当他是个二百多斤的孩子还要老婆管天管地,管拉屎放屁啊那他家暴打人你怎么不说”
“你谁啊你敢和我顶嘴”
“你又是谁啊我凭什么不敢和你顶嘴”
“你”
“你什么你,你真以为自己比别人多吃几十年咸盐就把自己当盘菜了这么大年纪骂骂咧咧不讲道德,你不丢脸我都替你丢脸”
余听从气势上就压倒了老太太,一时间满屋静寂。
晏辞没有再拦,默默地把手了回去。
余听不依不饶,“我敬你一声长辈,太难听的话也就不说了,免得你老脸丢。但是我告诉你,警察可
那句“法治社会”让后面的季时遇眉头一拧。
他连做梦都不敢梦到余听能说出这种话,要说违法乱纪的事她也没少做,怎么突然就这么遵守纪律了
眼前的余听让季时遇感到陌生,而与前世全然不同的走向又让他生出几分茫然。
难道他重生到了平行时空
或者只是单纯的蝴蝶效应
季时遇不动神色打量着余听。
她浑身上下的那股劲儿一如既往的骄纵,不过又多出几分正义感,眼神是无畏且明亮的,以往余听凶他的时候都会这样瞪他
真是莫名其妙。
明明摆脱困境,他却怀念起让他深陷困境的那朵玫瑰。
男人就是犯贱,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脑海里又飘起论坛里的一句话,季时遇恍惚出神,直到对上晏辞的视线才清醒过来。
他的眼神有警告,有冷漠,更多的是占据。
季时遇打从心底里激了一个寒颤,病入膏肓之际,晏辞就是用这种眼神看着他的。
晏辞已经回了目光,侧身挡
下一秒他抬起手,轻轻搭
这个动作让季时遇呼吸一痛,怒意占据心头,恨不得一拳呼
余听的那番话成功让老太太怂了。
她毕竟是田里种地的,虽说大字不识,道德不高,但也极怕身份压制,尤其是肩头带杠的民警。
老太太终于注意到头顶缠着绷带的夏妈妈,她被打得鼻青脸肿不说,手腕还轻微骨裂,那是为保护女儿所遭受的伤。
老太太强行
夏妈妈不语,算是默认。
老太太上前拉住她的手,“夫妻一过就是几十年,床头打架床尾和,多正常啊。再说他喝多了,也不是故意的,你就看
夏七七还不醒,若不然听见这话非得又气晕过去。
民警起纸笔,“你们好好讨论一下这么处理,我们就先出去了。”
“好嘞好嘞,您们先慢走。”
人一走,门一关,老太太长松了口气。
她继续劝解“我年轻那会儿还天天给强子爹打呢,照样熬过来了,你说你们结婚这么多年,就舍得让他进监狱”
余听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从老太太那边抢过话头“阿姨,家暴只有0次和无数次,除非你离婚,不然他还打你。”说罢,余听狠狠瞪了瞪季时遇。
“这是我们家事,轮不到你一个小丫头管。”
夏老想推开余听,却被晏辞那冰冷的神态击退。
“阿姨,只要你同意离婚,律师我帮你找,生活方面也不用你操心。”
这番话让夏妈妈有所松动,显然是被说动了。
她年轻那会儿学习很好,原本是可以考个好大学的,却被父母连哄带骗的嫁给了夏父,结婚那年她连二十都没满。
女儿是她生命中唯一的光。
记得生夏七七那年,丈夫的一拳头让她落下病根,从此再不能生育,家庭暴力也越
是啊,还有孩子呢。
“阿姨,你觉得呢”
余听再次问她。
夏妈妈噙着泪,正要点头,夏老大突然拉着民警进来,“警察同志,我们想和弟媳单独商量一下,毕竟是家事,不太方便外人听,你能把这几个孩子带出去吗”
民警同意,带着余听就要出去。
她不肯,不住挣扎“这才不是家事,你们别拉我,让阿姨亲口和我说”
她抵不过力气,不死心地喊道“阿姨,你一定要离婚和这种人过没好日子的别听他们要是他们敢做什么,我肯定会帮你”

伴随着重重一记关门声,余听被无情的关
她颇为不甘,握紧拳头狠狠
余听想不明白,明明故意伤人的刑事案件,凭什么就要按照家务事处理敢情女人一旦结婚就是附属品任打任骂无人做主
没道理
病房里的争论外人都看
“那不是家务事,是他打人不对。”
周围有人笑,估计是笑她天真。
“有句老话叫好心办坏事,人家两口子怎么闹都是一家人,你掺和进来那就是多管闲事。现
“婚姻不是两个人过日子,是两家人过日子,离婚两个字说出口多容易,可当事人要考虑财产,房子,孩子,父母,哪是那么容易离的,小孩子,想的还是太容易了”
阿婆说教一番,摇头晃脑地走了。
余听怎么想怎么气,却也无从反驳。
她看不惯夏父,讨厌他打人,想让夏妈妈和他离婚,可要是夏妈妈不乐意,她也不能拿刀架着她,强迫她离,如同阿婆所说,毕竟是人家两口子过日子,外人掺和不进来。
如今除了厌恶夏父,余听又对夏妈妈恨铁不成钢。
这事要是落
一番焦灼等待后,夏妈妈果真选择和解。
民警对此见怪不怪,带他们去派出所做了个笔录就让他们离开了,过程中也没计较晏辞伤人。
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余听仍旧不快。
她臭着一张脸,“以后我老公要是敢打我,我就扒他皮,抽他骨,再丢出去喂狼狗。”
晏辞脚步骤停,眸光闪烁两下,语调轻轻地“不会。”
余听看向他“你不会什么”
晏辞避开与她四目接触,没有回答,呼吸明显放慢许多。
余听没有等到答案,倒是等见季时遇从后面过来。
表情冷下,余听拦住一辆车拉着晏辞坐了上去。
车内舒适的空调驱散燥热,余听身形舒展,得以放松下来。
她瞥向晏辞,此时才注意到那开裂的指甲。刚巧路过一家药店,余听急忙让司机停
他不喜欢外人碰,余听就向药店的小姐姐学习上药方法,然后坐
晏辞的手好看。
十指分外修长,每一节指骨都生得致分明,掌心很大,单手就可以包裹住她的双手。
然而这样漂亮的手落了伤,骨节泛红,有些肿,指甲虽然不再流血,看着却也疼。
余听是个很怕疼的人,就算长大了也怕,磕到碰到都会找苏姨撒娇哭诉,所以就算体会不来晏辞的伤,也能感受到他的疼。
她突然很难过,仰起小脸,“晏辞,你痛不痛呀”就连声音都是软绵疼惜的。
晏辞眼睑低敛,暖意自眼梢漾开,语调不露情绪地蹭过她耳边“稍微。”
“稍微是多微”
晏辞沉思,用两个手指比了很小的一个距离,“这样。”
“那我帮你吹吹,吹吹就不会疼啦。”
余听小心翼翼捧起他的手,嘟起嘴
很孩子气的动作,被她做起来更加可爱。
夏风
“听听,你会怕我吗”
晏辞突然问,那双长睫纠缠的双眸之下,是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