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文敏搂着我,一边朝着东屋那边走,一边和我说:“你现在得罪了秦方舟,回头你去他那边帮他做方案的时候,他饶得了你”这个问题,我自然也考虑过。倒不是我冲动,而是我觉得,即便今天不闹成这样,回头我去帮秦方舟做方案,他也不可能让我好过。“贾哥,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试探着问。“你啊,就是太年轻。”贾文敏掏出一根烟递给我,“秦方舟为什么在园区能这么嚣张还不是因为大老板在大老板面前,他屁都不敢放一个。”我没有插话,而是听着他继续说:“你知道老狗为什么这么恨他吗”我摇头。“两年前,那个时候园区才刚刚起步。大家的心思都一样,都想着怎么把园区搞好。当时老狗和秦方舟的关系没有现在这么僵,直到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我好奇地问:“什么事”“老狗有个表弟,当时在国内犯了事,就跑到这边来投靠他。他那个表弟桀骜不驯,经常闯祸。”“有一次因为一个佳丽,老狗表弟就和秦方舟杠上了,还吵着要弄死秦方舟。秦方舟也不是省油的灯,就给他下了个套,让他去惹了何克粱的女人。”说到这,贾文敏冷笑了一下:“何克粱是什么人那可是皇亲国戚。他才不管你是谁的表弟,直接就把人弄死了。”“后来呢”我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旧事。“后来”贾文敏耸了耸肩,“老狗知道这个事情之后,先去找了何克粱要个说法。这个事情当时闹得很大,加上那个时候园区刚刚起步。大老板他们投了很多钱,不想因为这个事情耽误赚钱。最后三哥想出来一个折中的办法。”“什么折中的办法”“老狗找何克粱要说法,何克粱就给他了一个说法。亲手把他的那个女人给弄死了。”我愣了一下:“这么说,王哥岂不是和何克粱结了梁子”“可不是。不过这个事情大老板和三哥都发话了,到此为止。所以他们俩这两年也都没有找对方麻烦。”“秦方舟呢他就没有受到牵连”“事发半年,这个事情才水落石出。老狗也才知道是秦方舟在背后搞鬼。可这个事情已经下了定论,也不可能再闹出什么风波。所以他心里一直都憋着一股气!”“何克粱就没找秦方舟麻烦”“怎么没找”贾文敏道,“要不是被大老板压着,你认为秦方舟能活到现在。当初因为这个事,何克粱可是把那个女人做成了人彘。”听到这里,我眉头紧锁,忽然想到了什么。之前赵媛也和我说过,何克粱把一个女人做成了人彘。难不成他们说的都是同一个人“秦方舟惹了王哥又得罪了何克粱,怎么他还这么嚣张”贾文敏笑着说:“这你就不懂了吧他就是纸老虎,表面上嚣张,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怕得要命。”“这两年,秦方舟也就在明面上嚣张,可是却从来没有做什么越界的事。”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贾文敏接着说:“你不是和朱奎关系不错吗”“还行。”我讪讪一笑。“你就别和我装了。”他没好气地笑道,“你有事没事就跑朱奎那边,之前也都是他一直罩着你。我说得没错吧”“奎哥,的确不错。”“不错”贾文敏挑眉道,“那家伙唯一的优点就是拿钱办事,只要拿了别人的钱,他从来没有把事情搞砸。之前三哥给了你这么多钱,你没少孝敬他吧”我没想到,这个事情他也知道,一时间只能用笑容来掩饰尴尬。“在园区里,没有什么秘密。”贾文敏道,“这么巴掌大的地方,人也就这么几个。有些事想要瞒,是瞒不住的。”“谢谢贾哥提醒。”“我和你说这么多,你也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我不确定地道:“贾哥是想说,我如果不想被秦方舟针对,就要去找朱奎可是朱奎好像也拿秦方舟没办法……”贾文敏无奈地摇头:“你说你,聪明的时候嘛很聪明,笨的时候也笨得要命。”我眼睛一亮,瞬间反应过来:“贾哥是要让我去找何克粱”他满意地笑了笑:“总算是开窍了。”“可是,我之前得罪过他……”“那个事我也听说过了,你不是也差点死了吗”我点头。“要是何克粱还在意这个事,你也不可能活到今天,朱奎更加不可能收你的钱。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我明白了!”“明白就好。”贾文敏道,“通过朱奎的关系,你只要攀上何克粱。回头秦方舟还敢动你吗只要他敢,他能保证,何克粱不会旧事重提,借题发挥”“谢谢贾哥!”我由衷地感谢道。“谢就不用了,你还是想想这段时间怎么讨好何克粱吧。那家伙可是个变态,你自己别弄巧成拙了。”“明白。”片刻后,我们来到了东屋。东屋也就是一排平房,平日里专门关押一些不听话的狗推。一盏很亮的探照灯挂在六七米高的杆子上,将整个东屋照得一览无遗。找到管理东屋的人,说明了我们的来意之后,他怪怪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带着我们来到了最外面的一间小房子门口。用钥匙打开铁门后,一阵血腥味便扑面而来。屋子里挂着一个泛黄的灯泡,灯泡上有很多飞蛾在上面来来回回地碰撞,密密麻麻的蚊虫几乎要将那光亮吞灭。只见角落里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一床破烂的棉絮。我走过去,发现是傻子!他全身都是血,脸上更是有好几道伤口,眼睛紧闭,嘴巴时而张开时而闭上。嘴唇干燥的都已经开裂了!我深吸了一口气,摇晃了一下:“傻子!是我!你醒醒!”傻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当看到是我的时候,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间有了光:“磊……磊哥……”....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