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在王小龙那组做狗推的时候,我就听人说过,很多小组长每个月到发奖金的时候,就会把狗推叫过去打牌,然后把狗推的奖金都赢了。不过这种事上面是禁止的,毕竟按照胡副总的理念,压榨固然重要,更重要的是要让狗推看得到希望。虽然禁止,可还是有不少人在暗地里搞这种把戏,而上面一些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让我有些没想到的是,做狗推的时候,没有遇到这种事,现在做了组长反而遇到了。这算哪门子事晚上七点多的时候,朱奎给我发了一条消息,让我去找他。之后他便带着我去了洗浴中心。园区的洗浴中心,我还没来过,因为我本身也不是一个喜欢泡澡的人。洗浴中心设立在赌场那栋楼的六楼,坐电梯上去,朱奎领着我穿过走廊,来到了一个很大的澡堂。池子里有不少人在洗澡,空气中到处都是水蒸气。穿过澡堂,我们来到了一个包厢。这包厢不小,差不多有两百多平,高挑的天花板使空间显得更加开阔。在最中间有一个蓝绿色的水池,仿佛一个鲜亮的翡翠,镶嵌在这个包厢的心脏位置。水池的形状奇特,像是一只扭曲的蛟龙,水面上漂浮着几朵假花,颜色鲜艳得几乎刺眼。水池的周围,是一片精心布置的休息区。四五张按摩床排列在一侧,床单是洁白的,看起来极为柔软舒适。每张按摩床旁都配有一个小桌子,上面摆着各种按摩油和香薰蜡烛,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香味。另一边则是棋牌区,有几张专门的棋牌桌,每张桌子上都放着一幅新的扑克牌和一盘完整的象棋。桌边的高脚椅被整齐地摆放。包厢的角落是一个小吧台,吧台背后是一个巨大的冰箱,里面摆满了各种酒水和小吃。吧台上放着几个高脚杯和一些调酒工具,显得十分专业。整个包厢的装修风格偏向豪华,但混杂着一种奇特的压抑感。从水池的流水声,到按摩床的柔软,再到棋牌桌上的扑克牌,所有的一切都让我有些不自在。以前在外面的时候,我也没去过类似的地方。可以说在国内,我连洗浴中心都没怎么去过。朱奎大大咧咧地坐到休息区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然后从茶几上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我有些不自在地站在他旁边。“你坐啊,站着干嘛”我点了点头,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这焦老五今天倒是大气,竟然还开了一个大包。”朱奎看着我问,“之前你来过这边吗”我摇头。他愣了一下:“来园区多久了”“三个多月吧……”“三个月,你都没来过这边”“没。”“那那边呢”“去过两次。”“我草!你别和我说,你进园区到现在还没开过荤吧”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还没有。”“你也憋得住”我笑笑,没有说话。朱奎眼珠子一转:“还是说,你喜欢男人我跟你说,这边也有男人。”“奎哥,我喜欢女人。”我赶忙说,“只是这几个月我都没出什么业绩,手上也没钱……”“也难为你了。早知道你和我说啊我那边有好几个不错的女人,回头我给你安排一个去你组里。”我笑笑,刚想拒绝,包厢的门就被推开,只见走进来一个梳着大背头,身着黑西服的女人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我有些分不清她是男是女,要不是看到他脖颈的地方没有喉结,我都以为他是男人。跟在她身边的是一个穿着超短裙,黑丝袜的高挑女人,那女人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挽着她的手。“老朱怎么是你第一个到的焦老五呢”朱奎咂了咂嘴:“谁知道呢那家伙估计还在一楼打百家乐吧。”“我草。他瘾可真够大的,还嫌输得不够多”女人笑着搂着一旁的超短裙女人来到了我们面前。她看了我一眼:“这谁”“我弟弟杨磊。”朱奎冲我扬头说,“叫花姐。”我赶忙站起身,喊了一声:“花姐。”她打量着我,然后伸手在我脸上摸了摸:“哟,老朱,你啥时候有这种癖好了”朱奎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说:“老子都说了,他是我弟弟。”“亲弟弟”“认的。”花姐把手从我脸上拿开,笑着说:“杨磊是吧”我点头。“能让老朱认你做弟弟,你没少给他好处吧”听到这句话,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只能尴尬地笑了笑。朱奎有些不乐意道:“给个毛的好处,焦老五这个月奖金都没给他发。”“他在焦老五手下做事”“嗯。”花姐搂着她带来的女人,坐到了沙发上,也不再管我,和朱奎聊了起来。我老实地坐在旁边,悄悄地打量着她。这女人,之前王小龙和我提过,说她是区的经理。一个女人能在园区里混到经理的位置,可不简单。而且这女人看上去最多也就三十来岁,长得一般,脖子上有一朵玫瑰花纹身,整个人就是一个男人婆。几分钟之后,又进来一个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姗姗来迟的焦五。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高挑的女人。当看到这女人的第一眼,我就愣住了。可以说,从小到大,在现实生活中,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我看不出这女人的年龄,似乎二十一二,又似乎二十四五。她的身形修长,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面容精致,眼睑上覆盖着淡淡的金色眼影,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轻轻地翕合。一颗细小的痣恰好落在她的左眼尾,鼻梁挺直,皮肤白皙。唇色鲜艳,脸上挂着的笑容格外动人。总的来说,她的美,是那种淡雅而高洁的美,是那种能够让人在一瞬间就被深深吸引的美。很快,她似乎发现了我的目光,和我对视了一眼,只是一瞬,我就感觉心跳加速,赶忙将视线转移到别处。....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