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光景转瞬即逝,陈国军队以猛虎之势闯入了北岐宫中。
北岐王宫早已乱作一团,看守城门的守卫还没等陈国军队动手,就已经数溃逃。
入宫之后,陈俞与副将李瑾书分别带了一支队伍

坐落
陈俞是想找贺宛。
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赵筠元早便知道,陈俞的心中一直怨恨着让他受羞辱折磨的贺宛,从前他只是个落魄至极的质子,即便再怎么恨也只能
只是他还曾走到漪芳殿,却见李瑾书匆忙带着几个人赶到陈俞面前,屈身行礼道“圣上,臣
“谨文宫中就只有北岐王与北岐王后二人”陈俞眸色微沉,还不等他将话说完便突然问道。
李瑾书一愣,显然有些不解,赵筠元便帮着解释道“圣上的意思是谨文宫中可还有其他王室之人
李瑾书回过神来,连忙答道“属下已经将那宫殿里里外外都搜寻过了,并未有其他王室之人
陈俞皱起的眉头微不可查的舒展开来,他转身快步依旧往漪芳殿方向走去,赵筠元亦是跟上了他的步子,心下思索着接下来可能会
如今种种许多都已经偏离了原书剧情,赵筠元亦是难以通过那些模糊的记忆洞悉这复杂的局势。

漪芳殿依旧是从前宽敞华丽的模样,赵筠元踏入这熟悉的殿宇,神情不由得有几分恍惚,从前
她不由得
陈俞很快领着手底下的将士将整个漪芳殿里里外外的搜寻了一番,只是这里却只是空留了一座华丽的殿宇,连伺候的宫人都早已逃散得所剩无几,更别说是贺宛了。
大约是因为没找到贺宛,陈俞的脸色显然有些不太好看,他伸手拽住一个还没来得及逃走的宫人衣襟,冷声问道“贺宛呢她
那宫人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能答得上陈俞的问题
陈俞见其半晌不曾应答,顿时没了耐心,抽出腰间佩剑利索的划破了他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那宫人再没
赵筠元极少见到陈俞如此疯狂的模样,
剩余的那几个漪芳殿中搜寻出来的宫人见从前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同伴
而陈俞手中握着那把沾了血的佩剑,朝着他们走了几步,正欲再拎起一个宫人盘问,跪
漪芳殿内极静,所以那个宫人的声音虽然不大,可却足以让
陈俞大步走到那个宫人面前,冷厉的声音里夹着几分隐晦的不可置信,“你方才说什么”
“帝姬她三天前就已经死了,奴婢不敢欺骗您”大约实
陈俞死死盯着那个依旧俯身跪倒
宫人战战兢兢的继续答道“王后娘娘说,帝姬生前最爱的便是园子里那片牡丹,所以便将帝姬葬
宫人的话还不曾说完,陈俞就拎着手中佩剑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提起漪芳宫园子里那一丛牡丹,旁人或许不知它所
北岐苦寒,寻常花卉皆是难以饲养,更别说这向来娇贵的牡丹,大约就是因为如此,所以贺宛偏偏喜欢牡丹。
甚至费心思的
大约也正是因为有这一桩事,所以贺宛喜好牡丹之事才广为人知吧。
眼见陈俞已出了殿门,赵筠元也只得先跟了上去。
如今局势的
心下想着,这贺宛不是原书中女主么,即便她的到来已经将一切打乱,也不至于让贺宛提前这么久下线吧。
可惜她无论怎么尝试,依旧没能联系上系统,亦是没能得到对于现下之事的解释。
便只能先跟上陈俞,去瞧瞧那贺宛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
漪芳宫的园子里那一丛牡丹被种植
这应当就是方才那个宫人口中贺宛的葬身之所了。
若不是亲眼所见,赵筠元怎么也想不到北岐最受宠的帝姬,死后竟只是被埋葬
陈俞一步步走向那个低矮的土堆,眼里隐含着许多赵筠元怎么也看不明白的情绪,她看见陈俞站
赵筠元还不曾回过神来,就见他用手中那把剑一下又一下地削开那土堆上的泥,他手中那把剑是陈国最好的工匠打造的,即便是坚硬的铁片,碰上它,都仿佛一摊烂泥,更别说这潦草堆起的土堆了。
不消多时,陈俞就生生用他手中那柄剑破开了埋葬着贺宛的土堆,赵筠元瞧见那凌乱的泥土中确实是埋葬着一具女子的尸身。
她微微皱了皱眉头,又往前走了几步,这才瞧清楚那女子面容,居然真的是贺宛。
这一瞬,赵筠元的内心惊讶极了。
她快速将自己还能记起的原书剧情又从头到尾的捋了一遍,才
也就是贺宛不堪折磨,费心思从陈俞身边逃离,而陈俞依旧不想放过她,贺宛逃了一路,最终却
而后面寻来的陈俞,亦是如同眼前这般,仿佛着了魔的用手中利剑破开贺宛的坟墓。
赵筠元想着,心间不由绷紧。
她这是走到这本书的结局了吗
难道只有这样,陈俞对贺宛感情的苗头才能彻底被掐灭,而她才算是完全得到了陈俞的真心。
也就是那个系统所说的,将陈俞完全攻略
赵筠元心中一喜,看来一切真的如同自己所想的那般,攻略陈俞何止容易,简直是躺赢。
她只需要
患难之中是最容易催生出感情来的。
想到这儿,赵筠元的心中已经是有了底气,等她再抬眼望去,却见陈俞已经松开那把剑,伸手亲自将贺宛身上的泥土拂去。
一旁的李瑾书显然有些疑惑,原本陈俞的行为还能解释为想确定这土堆里埋着的是否真的是北岐那位金尊玉贵的帝姬贺宛,可如今他这般小心翼翼的举动又是为何
正当他满心不解之时,陈俞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却已经攀上贺宛苍白的脖颈,然后用力掐住了她,仿佛想让她活过来,又再让她死一回。
“贺宛,贺宛”他咬牙切齿的念着,“你凭什么就这样死了”
他绷紧的指节好似要将贺宛的脖子捏碎,但却还是不肯松开,那双微红的眸子死死盯着她惨白的面容,心底的不甘就好似一只嘶吼的野兽,要一口一口的将他吞吃入腹。
而他无法挣扎,也甘愿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