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小说网 > 科幻小说 > 权谋天道 > 第1章 到了自治区,工作难做哟
炎帝笑道:“好你个孙招远,事到如今,还想着要将害你之人拉下马。”
孙招远叩头道:“圣上请勿多想,臣乃是全心为社稷着想,并无他念。”
炎帝道:“只是你所奏,确是一个良计。”
那夜,姚云贵等人也
姚云贵道:“还是蒋胜蒋大人高明,不愧是刑事案件行家里手,艺高人胆大,终于将这孙招远扳倒,来来来,众位大人举杯,共同庆贺云溪州来的这瘟神巡抚终于就此落马。”
各个人等都又将碗中之酒皆喝。
蒋胜道:“我只是按照姚大人计策行事,所有重大关节,都是姚大人主意,来来来,众位,我们还是要举杯共谢姚大人,若不是姚大人,不仅孙招远扳不倒,更怕孙招远让我们往后日子难过。”
各个人等又敬了姚云贵一杯。
众人直到半夜方才散了。
待得第二日,又听太监前来公衙宣各个官员前往庐阳宫面见圣上炎帝。姚云贵等人心知定是炎帝要宣布如何处置孙招远,想来孙招远难逃,便笑意吟吟前去庐阳宫面见炎帝。
待得到了,炎帝旨意却让各个人等皆颇感意外,只听王公公拿出圣旨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罪臣孙招远,承蒙朕厚恩,选拔任用,到这云溪州任巡抚,却不好生报答朕之恩情,止住这州贪污偷盗之风,却包庇督银道员王道宽,纵容他违法偷盗库银之事,深孚朕厚望,论罪,本该将孙招远革职查问,流放长留州极寒之地,可孙招远也是有功之臣,复建州,揭露谋逆乱臣,增加云溪州税赋,哪件功劳,都是个不世之功,若是就此将此人革职,不免对不起其立下的汗马功劳。朕思来想去,这孙招远朕是定要惩处的,就罚他降品级为四品,赴任长留州静冰府任知府,也算是戴罪流放长留州。那王道宽偷盗库银,数额极大,人神共愤,虽说人已身死,但罪责仍
炎帝等到王公公宣完圣旨,问道:“各位大人,这个事项如此处置,可有任何意见?”
姚云贵等人虽觉没有将孙招远革职查问,有些差强人意,但孙招远确是功勋卓著,想来只凭包庇渎职之罪,便一步到位将其革职,实属有些难,但因了此案,也将其调离了云溪州,且官品也从巡抚降到知府,也算是达到所愿,便皆跪地磕头道:“臣等认为,圣上此为无甚不妥。”
炎帝其实如此
炎帝道:“既然各位大人都无意见,此事便如此了结,此案就此结案,不再深究。现今这一州巡抚出了空缺,则必是要补缺的。这个事项,按照制度,应该由朕与众位京官大臣商议后再做定夺,但事情紧急,朕也不
王公公听完炎帝话语,立即拿出了第二份奏折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云溪州巡抚孙招远,因犯渎职包庇之罪,降级
姚云贵等人皆是惊慌失措,措手不及。此时局面,这皇帝已然带了几万兵马,驻扎此处,赵世伦又已然将路阳府大营悉数握
姚云贵、姜超、蒋胜、龙津等人面面相觑,还
姚云贵等人立时跪
炎帝道:“长留州离云溪州距离太远,明日起姚大人就请赶路,快赶到长留州将那个州府事务悉数办好,若是办好了,朕自然重重有赏。”
姚云贵心有不甘又不敢表露,道:“遵旨。”
炎帝安排了护送兵士,分别护送姚云贵及孙招远上路长留州,也将金飞、姜富贵调令送到华庭府,让两人陪孙招远一起赶路。待得一切打点完毕,便由兵士护送回京。
孙招远将所有家当细软全部搜出,打点完毕,对着坐
余音乔道:“相公莫要担心,算到今日,我也才身怀四月,还不到行动不便之时,路上我坐了马车跟着,这到抚州之路又宽又平,料得不算颠簸,等过了抚州,听闻那边一片坦途,更是路途顺畅,想来不会动这胎气。那极寒之地虽说冰冻难熬,但我若是里面穿了厚实棉衣,外面再裹着貂皮熊皮,那凛冽寒风也吹不进去,再说听闻长留州鹿茸最是暖身,我去了那边,天天将鹿茸滋补身体,回暖元神,屋子里面再让下人好生烧火取暖,定不会出半点差错。”
孙招远听了余音乔言语,深知余音乔性子,就不再劝她,派了下人去城内买了一辆极大的马车,上面铺了几层上好棉絮。便叫了金飞、姜富贵,带着下人,伙着炎帝派来保护他上任的一百兵士上路了。
上路之时,已然是过了霜降之日,路上天气越走越冷,待得过了抚州,但见那路上冰天雪地,那些兵士,分
直走了两月,才到了这长留州地界。但见这长留州,一片白雪茫茫,风呜咽吹过,寂静萧疏,走半日也见不到一个路人一个村落,偶尔有十几户人家住处的村落便就算个稀罕地方。起初孙招远下人并不知当地民风,偶尔渴了饿了,便去村民家中寻些水喝寻些肉吃,但那些村民一听他们是汉人,便劈头盖脸骂了出去,只有炎帝派去护送孙招远的聂耳族亲兵进去,那些村民才热情迎了进去,给吃给喝。
又走了几日,便到了这长留州静冰府。
孙招远想来,按照以往见过的州府惯例,他这一府知府,新官上任,到了属地,当地官兵都要前来地界迎接,但进了地界又行了许久,却不见一兵一官。
直走到这静冰府城外,也不见有接行之人。
余音乔有些不快,道:“这州府是何情形?为何都到城外了,还不见这一府官员?难不成真当相公是流放长留州的罪人了吗?”
孙招远道:“如此情形,我也不清楚到底为何。现今情况未知,先不要动怒,待去知府公衙看了,再做打算。”
于是便进了这静冰府城。
这静冰府城,虽是一个府城,更似一个县镇,东西不过一里,南北不过两里,城墙也就一人多高,城内处所稀稀落落,看这人烟稀少,甚是荒芜。
知府公衙
门口小吏,看了一行人到来,赶紧来问:“你们是何人?来这知府公衙有何事情?”
姜富贵听了这话,骂道:“你是眼睛瞎了还是怎地?难道还没接到新任知府最近上任的公文?这是新任静冰府知府孙招远,你们里面谁管事的?快快出来迎接新来的知府大人。”
小吏并不以为意,道:“我还说是谁?原是新任的汉人知府到了,你们
小吏进去待得一炷香时间后,才见一个大汉,外面裹了一层牛皮,头上戴个鹿皮帽子,睡眼惺忪出来,道:“谁是这新来的汉人知府?”
孙招远道:“正是本官,你便是这静冰府同知卓库耶?”
卓耶库道:“正是老子。”
姜富贵听了,大怒道:“你不过是个同知,竟敢自称老子,想来是不是活腻了?”
卓耶库上下打量姜富贵一番,藐笑道:“嘿哟,这个新来的汉人,叫什么名字?报上名来,我可不想和无名小卒干仗。不然人家还说我仗势欺人。”
姜富贵听了,道:“我便是前任云溪州华庭府同知姜富贵,受圣上所托,先到长留州,待得有了官缺,便会补缺。”
卓耶库道:“一个汉人官员
姜富贵听了,气得牙痒,道:“你们静冰府捕快何
卓耶库道:“嘿哟,你哪儿来的胆子敢要掌我的嘴?来人,来人。”
卓耶库一声喊,公衙中的官吏全部出来,问道:“卓大人,何事?”
卓耶库道:“这儿来了个人,要掌我的嘴。”
这些官吏大叫道:“这还了得,快把我们自家兄弟全部叫上。”
呼啦啦出去十几个人,过了不多时,四面八方涌来了千人,各个手提马刀,将孙招远等一行围
炎帝派来的护卫见状不妙,赶紧上去,用聂耳族土话道:“卓大人,都是自家兄弟,误会误会,不要动怒。”
卓耶库奇道:“怎么这汉人来这儿任官,还有聂耳族勇士护送?”
护卫道:“这孙招远大人乃是圣上最亲近的官员,就怕来了这长留州,不了解我们聂耳族民风,有了闪失,所以叫了我们护卫,消解误会。”
卓耶库道:“既然是大聂耳族天子器重之人,那今日这误会就此打住。”
说完,卓耶库便用土话对周边越聚越多的聂耳族人道:“都是误会,都是误会,你们快回家去。”
那些涌过来的人马,听了卓耶库的话,便前呼后拥,又都散开了。
孙招远道:“卓大哥,今日之事,确是误会,我初来此地,不知之前如何治理,还请卓大哥不吝赐教,好让我们不再
卓耶库道:“既然你是圣上得意之人,虽是汉人,那也是我卓耶库半个兄弟,今日便有些好言好语要告知你。这长留州,乃是聂耳族故居,居民都是聂耳族人,只有那些犯了重罪流放之人乃是汉人。你们汉族官员,只能管汉人,聂耳族本族之事,你们勿要插手,如此便可相安无事。你也是朝廷官员,为我聂耳族做事办差,也不想闹出事故,大家脸面上都不好看。”
孙招远听完,沉吟半晌,道:“既然卓大哥说了这番忠言,我自然会小心谨慎,量不让双方难堪。”
卓耶库听完,心满意足道:“如此最好。来人,就带孙大人去他办差处所。”
来了个聂耳族小吏,道:“孙大人,请这边。”
卓耶库便回到他的办差处所,小吏带了孙招远到了知府大堂,便道:“孙大人,这就是知府大堂,这大堂内也有些汉人小吏,若是要驱使,便叫他们即可。”
说完便走了,只剩下六七个小吏
孙招远被气得头晕眼花,到了这静冰府,吃了同知一个下马威,一个官员来迎接的都没有,大堂也没有多少小吏可用,就连住处,这州府都未说给孙招远等安排,这么多人,这冰天雪地,又住
孙招远按住内心愤恨,问下面汉人小吏道:“你们
为首的汉人小吏道:“回孙大人,小人乃是这知府大堂新任小吏首领,叫孔方形,我等乃是相邻抚州的小吏,因这长留州还是要留几个汉人来处置事情,所以被抚州
孙招远道:“这长留州的汉人官员都被这州聂耳族人欺压如此吗?”
孔方形道:“孙大人今日所遇之事,都还算好的,有些汉人官员,刚到长留州,还以为这州府像汉人州府一般,唯官员之令为尊,与当地聂耳族人,
孙招远道:“朗朗乾坤,竟然有打死人不偿命之事?”
孔方形道:“这聂耳族民风本就如此,这族土人都留守长留州,不愿去温暖地方,所以并未完全开化,做事做人都是以家族为大,若是两个家族之间有了矛盾,先是聚
孙招远道:“这种州府,律法不行,唯有武力大行其道,怎可治理?”
孔方形道:“孙大人也勿忧,这聂耳族,虽说崇尚武力,但也是能讲道理,若是他觉得你说得有理有据,也会听你服你,不然若是和他强来,定会激起武斗。”
孙招远道:“若是你这样说来,还是要和本地土族处好关系,方才能将静冰府政务处置妥当。”
孔方形笑道:“孙大人,
孙招远道:“长留州有几个大族?”
孔方形道:“这长留州有三大族,人数最众势力最大的,便是盘踞长留州公衙所
孙招远道:“原是贵帝昔日属下,此人我也曾
孔方形道:“不止未死,阿凡泰身体还健朗异常,前段时日,还听人传闻,阿凡泰又生了个子嗣。”
孙招远笑道:“这阿凡泰,算来也是个六旬老汉,居然还能再生子嗣,也是天下奇闻。那第二是哪个土族?”
孔方形道:“这第二土族便是
孙招远道:“我也喝过长留州鹿茸熬的药水,喝完后确感身体强健,体内如有三味真火,力不绝。且听闻这长留州鹿茸极为难得,价格极为昂贵。听你如此说来,这扎得耶一族想必身怀巨财。”
孔方形道:“若是
孙招远道:“这就奇了,锅碗陶瓷、棉被棉絮能值几个钱?从其他州府运到这长留州不就结了。”
孔方形道:“孙大人有所不知,长留州极大极广,人烟稀少,货物一路运来,车马不便,又赚不了钱财,所以极少有商贾会到此地贩卖货物。即使偶有商贾前来,所卖商品,售价极高,平常聂耳族人也买不起。”
孙招远道:“那朝廷也不想了法子,助这长留州聂耳族人一些财物?”
孔方形道:“聂耳族人也分上、中、下等,上、中族群都到了温暖地方州府,开枝散叶,譬如京城之内,就聚居了几十万聂耳族人,留
孙招远道:“想不到寻常百姓家中寻常物件,到了异地,便是奇物,非得大族家中才有,也是真正稀奇。那第三是哪个大族?”
孔方形道:“这第三大族,远
孙招远道:“依你之意,这第三大族便
孔方形道:“正是,而且这族长不是别人,正是这同知卓耶库。”
孙招远道:“这土族族长还能入仕做官?”
孔方形道:“这卓耶库,不同常人,只因他攀上了朝中重臣萨图卢的关系,所以能入仕做官。萨图卢少年之时,差点冻死野外,幸得卓耶库父亲路过,将其救下,所以萨图卢便拜了卓耶库父亲做义父,与这卓耶库便成了干兄弟。这萨图卢
孙招远道:“怎么又是萨图卢?这萨图卢
孔方形道:“孙大人也不要过于惊讶,萨图卢
孙招远道:“听你说完,看来这州府不是个好呆的地方。”
孔方形道:“若是官员自扫门前雪,凡是不管不问,倒也乐得自
孙招远又问道:“那长留州内就没有捕快军士了?”
孔方形道:“听闻长留州捕快军士加上也就千名,连将军、纠察使、刑督使、圣学使等官职都没有,州府之中,只有巡抚和布政使。而这静冰府,便只有知府和同知两个长官官位,捕快总计约十五人,由同知统一节制。”
孙招远笑道:“一府知府,连捕快都调动不了吗?”
孔方形道:“静冰府以前知府,都是天天浑水摸鱼,并不处置政务,所有事情,都交给卓耶库打点。”
孙招远沉吟半晌道:“此地情况我已知了。我这行一百多人,
孔方形道:“这么多人,可不好办。城内也没有大的客栈,怕是住不下这么多人。”
孙招远道:“那如何是好?”
孔方形道:“不如先
孙招远道:“如此也好,你既然是这小吏头领,你便去安排妥当。”
孔方形便领着小吏去办差事了。
当夜孔方形便将三十顶兽皮帐篷用帐钉牢牢钉
孙招远等人就将就住下。孙招远因来的时候马车之中本来就带了许多棉絮,都取了出来放
金飞、姜富贵两人行走江湖多时,有些时候甚至睡
金飞、姜富贵二人待得帮孙招远安置好后,对孙招远道:“好弟弟,这些护卫兵士是圣上派了来送你上任的,待得一切安稳,是否就回圣上身边复命去了?”
孙招远道:“来之时,我问过护卫头领,等到了这长留州,他们待得我一切安稳后,便回京复命。”
金飞道:“此时情形,这护卫是万万不能回去的,他们本就是聂耳族,又是圣上身边侍卫,若是有他们相助,这州府之中才好处置打点关系,若是就我们几个,不要说管治这静冰府,就是要理清这府瓜葛,都怕是没人交代。”
孙招远道:“我也
金飞道:“什么法子?”
孙招远道:“护卫乃是圣上派来护我周全的,若是我周全不保,这些护卫也回去复命不了。”
金飞道:“怎么才能周全不保,难道这卓耶库还敢真拿你怎样?”
孙招远道:“那卓耶库乃是这长留州第三大族,我又不是失了心智,硬要惹他。方才孔方形说道,这长留州有许多流放罪人,死于非命,若是我找了
金飞道:“这是个好法子,明日我就去打听一下,最近这静冰府
孙招远道:“这静冰府内的流放罪犯,之前都无人管生管死,让他们自生自灭,现今有人要管他们,为他们做主,他们自然会好生待你。这些人等虽是罪犯,但人员不少,若是好生用起来,也是一股势力,哥哥和他们交往,务必不要摆出架子,要和他们打成一片,以结其心。到了要用之时,自然也会有用处。”
金飞道:“弟弟放心,别的不敢说,若是要说这交朋友,我和姜富贵都是一把好手,只要酒一喝,吹上些散牛,便成了朋友,以后有事,就好照应。”
孙招远道:“两位哥哥,行走江湖,自然是交朋友的好手,这事你们就多多上心,务必要找到
金飞、姜富贵道:“弟弟放心。”说完拱手去了。
待得两人走了,帐篷中只剩下孙招远、余音乔两人。孙招远怕余音乔冷,又去加了一些炭火,让这帐篷更暖了一些。
孙招远道:“乔乔劳累了一日,快来炭火边取点暖。”
余音乔道:“相公,一路上我身上有些变化,可却有似是而非,越到了长留州,我越是觉得身子奇异。”
孙招远道:“这话说得可就奇了,为何到了长留州,越觉得身子奇异?”
余音乔道:“我看你们,都是越往长留州走,身上衣服越披越多,我却未觉这天气寒冷,反而觉得舒适异常,只是风有些大,所以披了貂皮熊皮抵御狂风,却并不是觉得身子寒冷,这空气中的寒气,反而觉得让我身子受用,体内燥气,到了这冰天雪地,反而全部压住,所以我觉得此事有些奇异。”
孙招远道:“想来是你身怀胎儿,身上肉多,所以寒气不易侵入,方
余音乔道:“起初我也是这样想来,只是前几日留宿之时,那个东家正巧有个孕妇,我和他摆谈过此事,她说本地之中,从未听说哪家妇人怀孕之后,不惧怕此地极寒。所以我想来怕只有我一个孤例。”
孙招远道:“你不是一路走来,都
余音乔道:“想来只怕是这个原因。”
孙招远便伺候余音乔睡下。
孙招远、余音乔只是不知,这武斗星君自带的戾气煞气及三味真气,全被这长留州极寒压
第二日,金飞、姜富贵两人就前去城外看管流放罪人之地。
流放罪人到了长留州,并不是关
金飞、姜富贵二人到了这地,走了几日,方才将这地走遍,也找了许多流放之人,寻访冤事。其间见闻这流放之人惨状,方才知,为何流放乃是仅次于斩首的酷刑。